至少暂时,从现在开始到9月19日即将来临大选前夜,新西兰华社将面临在国会零华裔议员模式下经历一次选举。从一百五十年前华人先辈不远万里,劈波斩浪来到这片三星照耀下的国土,到五十年前新西兰政界出现华人身影,华裔新西兰人的从政之旅经历了开启于1963年的开疆拓土,直至始于1996年时华人在新西兰政界迎来了黄金十年。从黄徐毓芳,到王小选,到杨健,再到霍建强,华界精英们一步一个脚印在新西兰政坛开辟了一片华裔的天。

至少暂时,看不到那一张张与你自己同有相近的肤色 , 与你自己同享相似的轮廓的身形在国会的亭台殿宇间穿行;也听不到那丝丝与你自己共有相仿的声音,与你自己共拥相佛气息的身形,在国会的厅堂坐席中回响。其中一个刚刚退下的声音曾引领近一百五十年间首次国会祷文中文祷告,曾有那么一周是新西兰的中文周,华人的声音在国会萦绕。曾经的2014,涌现四位华人候选人的共同参选,引领了华裔新西兰人的履政巅峰。

至少暂时,每周二,三,四的国会大会上, 在下午2点到10点的直播中,下午2点开始的一个半小时的议员和总理部长及的质询时间, 我们看不到我们熟悉的色,也听不到入耳的乡音,谁能保证我们还有心情侧耳国会的陈辞辩论。每一次我们目光流转在他们脸庞上的时候,似乎并未联想到被哪一张面孔能令人涌起到“退休”的思绪,尽管那也是或早或晚的必然。

COVID-19是启动归零程序的一个诱因吗,毕竟这就发生在后疫情大选前这个节点—-就像即将九月开始的一项《生命终结选择法案》公投—对我们每个人提出有关生命尊严的灵魂拷问一样,在疫情中每个停下了匆匆脚步,暂息了手中劳苦,清理了大脑缓存的芸芸众生,对人生有了重新的思考。毕竟我们都经历过封城,心里会有自己的答案;当然,程序的启动也不止于环境层面的因由,可以想见,譬如你就职于司法领域的界面,却碰上个法制层面的状况介入你的程序,一键启动某些思绪怕可也就在所难免,特别是它偏偏干扰你的颜色界面。

从曾经的风生水起,到刹那间的如履薄冰 , 我们每一个华裔要思忖,什么原因使26万个身影忽然看起来颇有些墙头的尴尬,马上的惆怅。是啊,当您径直走进国会,120个身影从您身畔掠过,怎么竟找不到一个用自己耳熟的乡音跟您打个招呼,用自己相识的身形向您微微颔首的呢?
那是一种眼神充满期待却只能抚首扼腕

整整衣襟的尴尬,那是一种心想畅所欲言却只能徒然叹息骨鲠在喉的惆怅。

归零不意味着结冰,不是吗?正像这个冬天不太冷。缺了两张华人面孔的大选当然会热度依旧,两个人的温度哪能带走一百二十个人的呢?说到冷也只是华人的心头有些 ‘这次第,最难将息’吧。花开两朵,咱别只说冷的,来点热闹的。刚才提到退休,这不还有个梗—不服老的 Winston Peters 要和他认为是要将他要推行的移民制度进行安乐死的David Seymour订下个承诺10秒钟内就KO的PK,老夫聊发少年狂,来劲了不是,这下大选更有看点了不是。还有就是,话说回来上演辞职的也不只华裔,咱不是开头,也大概齐布不是结尾,大选还是有看点的不是。

归零何尝不也是起点呢?我们可以从头再来,正如我们曾经幽咽泉流的开始。 但,不叫一番冰霜冻的刻骨,我们不要枉然经历;华社同仁要勠力同心,力就是您的权力,心就是您的声音。不发声,不发出大声,谁在乎您的权力呢?将来的大选,珍惜您手中的选票—投票—向这个国度发声,我在!将来的公投,挥舞您手中的选票—投票–向这块地土唱响—我在!

归零不也难挡总有小荷才露尖尖角,不是吗?拥有近百年历史韦斯特敏斯特体系依然运行,国会多元化的主旋律依然会向华人奏响。如果二十六万个勤劳勇敢仁义礼智的声音都支持不了一个席位,我们不愧对当年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的先驱们吗?

华社同仁 “Come on!”。